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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收服少主攻心為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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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匹公馬,名叫小婼。這很大小姐脾氣,我心裏竟隱隱的喜歡上這素未謀面的家小姐婼來。可惜斯人不在,否則說不定我也可以與她做個知己,一同探討一下如何馴服小婼的話題。

總不能時時麻煩域來教我騎馬,下午我借故讓他自己去忙,我則到雷念那處繞了一圈,見他已經轉醒,大約關心了幾句後,便不理會暮長煙,自己到馬廄牽了小婼到馬場去。好在馬場的家丁都已經認住了我的臉,我來時他們也竟然恭恭敬敬的將我喚作“玄瑚小姐”。

我又跟小婼溝通了許久,它還是那副看似乖巧的樣子,待我一騎上去便霎時暴躁起來,一圈一圈馱著我亂跑。要不是我也有被摔過八次的經驗,怕是又要被甩下來,我按照域教我的,雙腳夾著馬肚子,全身肌肉全部調用起來,整整三十圈都沒有再讓小婼得逞!

正在得意,三十二圈的時候,又被小婼騰躍了幾次給甩下馬背。完了,域不在,我這回難逃一劫!

然而……凡事總有那麽個然而,我又落在了域懷裏。

罷了罷了,一定是有家丁跑去傳話又把他給找來了。

域對教我騎馬一時好像充滿了興趣,他又陪了我一下午。等到第二天我特別起了個大早想自己去馬場,一出門又撞見域。

第三天,依舊是域陪著我,只不過小婼已經沒有那麽認生,只要我不犯傻,它也能老老實實馱著我跑了。

僅僅三天,雷念已經又恢覆了精神,晚上我去看雷念,他正在用膳,我就坐下跟他一起,他要喝酒,玄瑚在旁邊對我搖頭,我就把雷念的動作攔了,說玄瑚不讓喝。

雷念笑著,很聽話的不再去碰酒杯。

但是第四天我肚子很不舒服,就又在家休息了一上午,下午我去跟域告辭,域在那邊糾結了許久,才答應我設晚宴為我們送行。

我心裏覺得奇怪,域這幾天黏我黏的厲害,竟然這麽輕易就答應讓我走了?然後再想想自己來的目的,這幾天跟域相處下來,發現他對我可謂是真誠以待,我愈發不可能開口去跟他討要資助,看來只能晚宴上面再發發力了。

於是我總算又搭理了暮長煙,先問他知錯沒有,他說知錯了,我又問錯在哪裏,他說了半天,總歸繞不出他都是一片忠心的邏輯。

“罷了罷了。”我懶得再聽,“長煙哥哥,你的心意本沒錯,但是那少主豈是你一番慷慨陳詞就能說動的?對他這樣的人,你當然要換個法子,不能拿他當咱們的臣子去要求他,對不對?”

暮長煙悶著不吭聲,一旁的雷念插嘴道:“陛下說的沒錯了,國師,少主本就孤傲,你又那般沖撞,非但說不動他,還要將他惹惱,壞了我們的大事。”

暮長煙瞪向雷念,“賢王,你這幾日養傷倒是痛快,若你那般懂得趁風揚帆,看人下菜碟,今日晚宴你便展示一番,也讓我瞧瞧你的本事!”

看來這幾天我讓暮長煙閉門思過他確實是覺得委屈了,我對雷念使個眼色要他別再插嘴,再轉而對暮長煙說:“長煙哥哥,賢王受了傷才將我們順利送進域的家門,我們當感謝他才是。他畢竟是夜幽賢王,並非玄蒼臣子,今夜他說什麽也是無用。”

“那——”暮長煙這才開始正式問題,“陛下的意思,咱們此行要無功而返了?”

“不是。”我搖頭,“這幾日你沒有出來壞事,我已經將域的性子摸透,今夜你只需要將你那套大道理再義正辭嚴的與域說一遍,他若不理你,你便像上次那樣罵他!”

“這……”暮長煙一臉問號,“上次說也說了,罵也罵了,並沒有用。”

“今日與那時不同,你需記得,當你與他理論時,每個觀點最後都帶上我,就說我雖未登基,卻肩負重振玄蒼的重任,我皇室全滅,無親無故,唯有仰仗玄蒼舊人,否則勢單力薄只有被夜幽帝衡欺淩一類雲雲,就是把我說的越慘越好,記住了嗎?”

“夜幽何時有意要欺淩你了?”雷念又插了一嘴。

我瞪他一眼,“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,你給我閉嘴!”

雷念撇撇嘴,不再吭聲。

暮長煙低頭思索半天,恍然大悟道:“陛下這是苦肉之計!”

雷念一口茶嗆在嗓子裏咳嗽起來,我和暮長煙一起看他,他慢悠悠笑道:“國師此差矣,這哪裏是什麽苦肉計,你家陛下這是在攻心。”

呵呵,就你聰明。雷大聰明。

交代完之後,我特地回自己的廂房,拿域給我準備的七弦琴又將那首曲子彈唱了三遍,確定可以聲情並茂游刃有餘後,才安心。

晚宴寒暄之後,暮長煙果然猶如諸葛亮附體,在宴上對著域好一番教訓,每到激動處,便會對我行禮道,我玄蒼女帝將要登基,卻毫無根基,拖著一眾殘兵流民,衣食無著,甚至要自己做飯的話都說出來了,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憋住笑。

但是雷念也並不是那麽老實的不發一語,待暮長煙說罷,雷念也站起來對域敬酒道:“本王可不希望少主出手相助玄蒼,畢竟少主是我夜幽的賢臣,而我兄長也正有意要再向玄蒼提出和親請求,在本王眼裏,玄瑚女帝已經是本王的嫂嫂了。”

我明知道他是來幫忙的,卻還是拍案而起,故作惱怒狀:“賢王!你夜幽欺人太甚!”

賢王大概是覺得自己功成身退,只是將酒杯放下,坐回位置上不再吭聲。

我轉而對域說:“大哥,你不要聽他們胡說,他們不過是欺我一介女流,即便登基也做不得主,話都憑著他們一張嘴想說便說。”

域若有所思瞧了我一眼,視線又掃過雷念和暮長煙。

我心下覺得不妙,這域比我想的還要不吃套路,這可怎麽辦?

正在我失措之際,域問:“瑚兒你手上的傷如何了?”

我將腕上的疤痕給域看一下,“已經大好,不礙事了。若大哥要聽那下闕詞曲,我現在便彈唱給你聽。”

域點了點頭,婢女將琴案和琴凳一起搬來。

我事先並沒有把這件事也拿出來跟暮長煙商量,暮長煙果然又站起來懟了域一番,域也不還口。我令暮長煙坐下,待他坐好,我久久的望進域眼裏。

如果聲淚俱下唱給你聽你還不為所動,那你的小婼我也不要了,你這知己,我們都清楚,不過是一句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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